尊貴的服務

搬家, 要改地址, 於是在年前去滙豐改地址.

年前銀行特忙, 我很明白. 排隊, 等候. 排隊時看見我屬那條"尊貴服務"線的兩個窗口的職員, 一個是長期都在那裏的, 另一個則是第一次見. 看見新的那個職員, 微胖, 長得像個朋友, 對客戶笑容滿面, 又這樣又那樣, 覺得她的服務也挺不錯, 也很想讓她招呼一下.

果然, 天從人願. 輪到我的時候, 是流去那新的職員那裏. 告訴她我想改地址. 不知怎麼, 她的臉就拉長了. 改地址該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吧? 這麼奇怪的反應? 是因為我沒有擺一百幾十萬進戶口? 還是因為我沒有一百幾十萬提走?

改完後, 我問道, 還有沒有新幣兌換呢?

她剛剛對之前客戶的笑容不知道跑哪去了, 忽然冷若冰霜, 答道: 什麼都沒有了.

也算了. 大概她的笑容和那新鈔一樣, 都是有限額的, 換完了就沒了.

年後, 在提款機提錢, 提出的全是新鈔.

去另一間匯豐辦點事情. 這間匯豐是專門給尊貴的客戶的. 還是第一次去, 有點飄飄然. 才進門, 就給站在門口的職員擋住, 說: 這不是給普通的客戶的, 一定要尊貴的客戶…

我怒目瞪著她: 我就是你的尊貴客戶!

她這才递給我籌號.

辦好事, 走人. 那職員在門口, 還認得出我, 道歉.

是人靠衣裝吧? 或氣勢, 氣焰? 是不是要有殺傷力, 別人才懂尊敬? 不管你是不是尊貴的, 親愛的?